“迦尔纳,莲花不是从树上开出来的。”
“……不会吗。”
他将手从树枝尖上拿开,彼时正值莲花盛放之时,朵朵白莲于他身旁的池中绽放,洁白的花衬着他,就好像他也是那其中一朵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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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国家遍布莲花。
每年,它们都会于同一时间开放。花顺着水,漂经所有河连接的地方。
迦尔纳将手伸进河水里,捞起一朵红莲举到眼前。他站在城墙外的一座山上俯视着城内,前几日似乎是哪位王宫贵族的婚礼,城内的树上放满了祈福的白莲,远远望去就像是那莲花生在上面似的。
“为什么这不是白莲呢?”他举起手中的莲花问向一旁在路途中遇到的人,那人表情扭曲着看向自己,脸上说不清是惊讶还是什么,但又很快地平静下来,回答道:“白莲只在王宫附近的水池里有,在这种地方,只有这种廉价的红莲。”
“为什么白莲只长在那儿?”“因为那是很少的东西。”“那为什么它那么少?”“因为它很珍贵。”“那……”迦尔纳顿了顿,指向满城的树上莲花,“莲花是长在树上的吗?”
被提问者一脸不耐烦,似乎下一秒就要往他脸上来一下似的,却又转了转眼睛,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满脸温柔的看着他。
“嗯,是的呢。”
“莲花这种东西啊,一直都是长在树上的呢。”那个人指指身旁的树,又指指迦尔纳身边的河,“品种不同的话开放的时间也不一样,开完之后就会落到河里去,然后变成这样。”
“是吗。”
迦尔纳将莲花举过头顶,仔细地寻找着它与木头连接的痕迹。透过花瓣的阳光被染成淡红,变色的光照在他过白的脸上,就像血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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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之后,他背对着他一身白衣的敌人,被箭矢射下了头。
迦尔纳的视线随着头颅的滚落旋转着,最后对向一片焦炭般的树枝。那其间是昏暗的天空,不知为何还放着数朵红莲。那些红莲比迦尔纳见过的任何一朵都红,就跟他的血一样的。这会儿没有风,莲花却从枝头掉下来,在空中散开,片片血红的花瓣散在他的头上、身上,却丝毫没有挡住他依旧清澈的双眼。
于是他得以看着他的敌人走过来捧起自己的头,不顾形象的痛哭着。
“真难看啊,阿周那,这可不像你啊。”迦尔纳想这么说,但是他的气管不再振动,他也就不能以兄长的身份,去用言语安慰这个哭的涕泪横流的弟弟。
于是他闭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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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不会!”咕哒子气鼓鼓地看着他,然后又转向另一个人,“阿周那你哥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!”
被指名的人颇为尴尬地移开眼,正好对上迦尔纳的眸子。对方正想什么东西想得出神,异色的眼里一片带着水雾的朦胧。
“迦尔纳?”阿周那问,“你怎么了?”
“……?”
迦尔纳一脸迷茫的歪着头,于是凝聚的水汽转为泪水流下,他才后知后觉地抬手去擦拭。
“我能问个问题吗?”他一边蹭着干燥的布料一边哽咽的问着,“阿周那……莲花,是长在树上的吗?”
“不是啊,怎么可能啊。”被提问者莫名其妙地,被自己拽着袖子地回答道。
而得到正确答案的人,终于可以露出微笑,面对着他的回答者。
“嗯。”
“啊,这种熟悉的感觉。”
“是一大把冰冷的狗粮强行塞进来。”
“但是,”突然变性的咕哒君拂去眼角的泪花,“好开心呢。”
“哦——御主你也是反叛者吗?!”
*【迦勒底战斗服】使用【禁锢】
*{斯巴达克斯}目前状态为【兴奋】
“为什么啊?!”
【莲花放在树上来祈福这个,我编的】